悠扬婉转的宝鸡市凤县羌族古典。凤县(陕西宝鸡凤县)羌族乐器凤县羌族乐器羌笛系用骨制成,前端吊一截皮绳,又作鞭使。(cbk.tuibzh)
凤县(陕西宝鸡凤县)羌族乐器凤县羌族乐器羌笛系用骨制成,前端吊一截皮绳,又作鞭使。最初只“宫、商、角、徵”四音,传有名京房者(公元前77至37年)又加一高音按孔,构成“宫商角徵羽”5音,后汉马融《长笛赋》所记:“近世双笛从羌起……君明所加孔出后,是谓高声,五音毕”。现在所见羌笛为六声双管竖笛,用油竹制成,长约50厘米,直径1~2厘米,双管双翼,管上齐开六孔,管头插竹,用“鼓腮换气法”吹奏,故声不绝于耳,其声清澈、纤细,音域不宽,却悠扬婉转。早为文人墨客所重视,唐诗宋词中屡见羌笛、羌管的咏叹。
“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”。唐朝诗人王之焕的这首《凉州词》,千百年(千百年)来已成绝唱。“羌笛”与哀怨的送别诗《折杨柳》联系在一起,似乎也反映了“羌笛”所特有的表现力。
“羌笛”是笛,但是我国古代把横吹和竖吹的都叫笛。这羌笛究竟是什么样?如今已不太容易说清楚。实际上羌笛乃是当时羌族的一件极普通的管乐器;正因为普通,不仅墓葬中至今没有发现其身影,民间也没有存留。
这是什么缘故?道理很简单,普通而又稚拙,就难免演化进步,也就早已被进化的後身所替代,其原型也就荡然无存了。想知道羌笛之样式的人,恐怕为数不少。当然,汉代的羌笛,决不是如今羌族双管簧哨乐器的“羌笛”。
以下笔者就想通过对东汉着名学者马融《长笛赋》的解读,以及自己对古羌笛的制作验证,对古羌笛的形制作点讨论。马融《长笛赋》解读汉代的初始羌笛究竟是什么样式,恐怕是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。笔者发觉东汉着名学者马融的《长笛赋》,对古羌笛样式的记载还是比较详细的。
马融在《长笛赋》中说:“近世双笛从羌起,羌人伐竹未及已。龙吟水中不见己,截竹吹之声相似。剡其上孔通洞之,裁以当簻便易持。
易京君明识音律,原本四孔加以一。君明所加孔後出,是谓商声五音毕。”假若京房真的将三个音孔的羌笛,改进成四个音孔的“汉笛”,那就说明四孔汉笛的产生乃是2040年前的事,而马融的这首《长笛赋》,写作至今也有1800多年了。
羌笛和汉笛的历史如此久远,何以至今没人注意?原来古人们觉得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,没什么值得研究;後人想研究,却没有对这段文字认真推敲。人们对《长笛赋》不求甚解,就以“原本四孔”都认作是“四个音孔”就是证据。那么我们从《长笛赋》中究竟能获得多少有关羌笛的资讯?笔者略述自己的见解。
首先羌笛是“竹”制的;其次音色似“水龙吟(SHUI LONG YIN)”;此外羌笛两端通洞,其吹孔是“剡”(切削)出来的,与今日洞箫挖出来的吹孔不同。此外从京房(前77年─前37年)对羌笛的改进可知,原先它是只能吹奏四声音阶的直吹三孔笛,京房增加了一个後出孔,才成了能吹全五音的四孔笛。有关羌笛的一些基本情况,马融岂不都说了?只差没有交代管长、管径和音律情况而已。
古人所谓的几孔,常常是连同底孔(即所谓的“笛体中声”)一起算的;而我们常说的几孔却不连带底孔。试想,假如羌笛原先就是四个音孔,那么连同笛体中声不就已经是“五孔”,也就该能吹全“五音”了,又何劳京房再添一“後出孔”,使它奏全五音呢?因此笔者认定这“原本四孔”是连带了底孔(笛体中声)的。由此可以推知汉代羌笛的大体样式:吹孔切削而成,两端通洞,并且只有三个音孔的竖吹笛,除音孔的数量和长短不同而外,其样式与日本正仓院藏存的唐代尺八基本相同。
这儿顺便提一下,赋中“裁以当‘簻’便易持”的“簻”字,唐代李善注为“马策”。此字不能正确解读虽然对全文的理解没有大的影响,但笛与马鞭何以必须等同,此事毕竟令人费解。实际上“簻”就是“管”,与马鞭毫无关系。
李善对“簻”所作的误释,宋.沈括在《梦溪笔谈.卷五》中就早已经指出。沈括说:“笛安可为马策?簻,管也。古人谓乐之管为簻,”并引潘岳《笙赋》中“修簻内辟”为证。
实际上欲以竹管为马策,那么做马策的竹管是随手可取的,毋须多少选择;而笛管的选择则比较严格。假若笛管易求,不仅蔡邕的“柯亭笛”易求,西晋的荀勖制作“泰始笛”亦是易事,也不至於直至其子荀藩也没能将全套的“泰始笛”制作出来。不用容易获得之普通竹作马策,却用难求的笛管作马策,於情理上绝对说不通。
《长笛赋》中的另一个难解的谜就是“双笛”。这“双笛”显然与“双管”的含义不会相同。因为“双管”可以是两支管子含於口中同时吹奏,就如同今日的簧哨乐器“羌笛”,而两支笛子则不能。
就以赵松庭先生的“排笛”而言,三支笛子捆扎在一起,也是一支一支地吹,却无法同时吹奏两支、三支。那么这双笛是否为对笛呢?民间不是就有两支相差一律(相差半音)的雌雄笛吗?实际的情形也不是这样。因为民间的雌雄笛相差一律,每支转七调,两支共十四调,其中两对调门相同,即可达到转全十二个调之目的:它是为了转调而设的。
古人恐怕没有这个目的。尽管古代即有所谓的“八十四调”、“二十八调”之理论,但未必是民间演奏之实际;何况羌笛连五音都不全,还是靠京房补上後出孔添了“商”音後五音才齐全的。就只能吹奏五音的笛来说,它怎么个转调法呢?这就足以证明“双笛”是指长短两支笛。
这不仅由《长笛赋》所赋的为“长笛”可推知(马融只说明“长笛”,而将短笛省略不作介绍),也为後文羌笛的制作所证明。羌笛制作初探前文述及,从马融《长笛赋》可知,羌笛形同唐代尺八。其根据有二:一是羌笛与尺八形态上基本相同,二是音律上的完全相通。
现根据《长笛赋》的说明,将羌笛与尺八在形态上的异同作一比较。羌笛与尺八之间的“同”,首先都是竖吹的;其次是吹孔都是切削出来的(剡其上孔),而不是象洞箫那样挖出来的;再就是两端通洞,不仅中间的竹节要打通,吹口处也通洞,不留“山口”。羌笛与尺八之间的异,仅仅是羌笛为三个音孔,唐代尺八为六个音孔(宋代至明代的尺八为五个音孔),音孔的数量不等,仅此而已!羌笛与唐代尺八在音律上有共通的关系。
这是本人在根据《晋书.律历志》所载的“荀勖笛律”对它作了过细的研究,并依照“荀勖笛律”的记载,对“泰始笛”进行复制研究後所得出的结论。马融《长笛赋》云:“易京君明识音律,原本四孔加以一。君明所加孔後出,是谓商声五音毕。
”也就是说,羌笛原本三个音孔,京房改进後成了多一个“後出孔”的四孔竖笛,至东汉、魏晋时期,这种只能奏五音的长笛,获得能奏全七声音阶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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